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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自從西元1791年,北美洲印第安人的「圖騰制度」
被歐美人知道以迄於今,已歷經兩個世紀又四年,一般人
於圖騰(Totemism)之說雖然耳熟能詳,但關於圖騰的這
門學問,除發現初期炒熱過一陣子以外,卻幾乎就此陷於
停頓狀態,並未再有長足的進展!
    敝人有幸得拜讀李宗侗先生所著<中國古代社會史>
一書,深蒙此書的啟迪,亦嚐試從圖騰的角度,去探索中
國古代社會的各種懸疑問題。李先生這本書中,對中國
古代社會中,國際、部族、血緣、姻親、黎庶之間,各種
宗教、祭祀、戰爭、會盟、分封、遷徙等等,與圖騰之
間的密切關係,都有了詳盡的說明,但是亦難免有所見未
及之處,如謂秦人以秦禾、齊人以齊禾為圖騰,「朱」的
圖騰是「蜘蛛」、「徐」的圖騰是「蟾蜍」等,又舉出
「莒」和「邘」的圖騰雖然都是「芋」,惟其圖騰旌畫
則有別等,敝人早期因受其誤導,著實經過了一段長時間
的困擾,待解決了「無論是蜘蛛也好、是蟾蜍也罷,本來
皆是鱷名!」這個難題之後,又陷入同一圖騰團不可能有
兩種圖騰的困擾,釐清「鼉」與「鱷」之間的關係,就是
第二道難解的習題。及至發現「無論鱷也好、鼉也罷,
都即是傳說中的龍,而龍最早的名字叫女媧!」,於是前
景豁然開朗,橫在眼前的諸多難題都迎刃而解了。
    自從偶然獲知趙尺子先生所提出的「中國人上古本
操複音語」的學術主張之後,這個認知就此深深的烙印
在我的心坎裡,趙先生所舉的例子,是以蒙古語和中國古
今的同義語作比較分析,於是乎我就有了「邊疆民族保
留了中國人上古的語言」這樣的信念。及至從李先生的
書中,再次看到如昆吾分化出壼、壺二音,以及蜘蛛婁省
音為邾婁又省音為朱、狐臺怡省音為臺駘等論點後,對
於古人本操複音語的理論,更加確切不疑。臺灣是一個
可以用很悠閒的心情,去感受多種不同語言的極佳環境,
存活在這個島上的好多種語言,都提供了我們學習並且
深入的良好機會,最重要的是「單音節的孤立語」、「
雙音節的膠著語」、「雙音節的屈折語」等世界三大語
系都已經包括在內!出生在四十年代的人,本身有機會接
受國民義務教育,而能操流利的國語;小學畢業後進入中
學,英語是必修的課程;其父母因曾經受到日本殖民政府
統治,泰半能用日語交談,不經意吐露的日語,可激起兒
童的好奇;平常在家庭裡、鄰里中,更直接受鄉土語言的
薰陶;下部隊服兵役,被派調到他鄉外里,又有機會學習
與鄉音不同的語言,敝人正吻合這樣的條件。
    臺灣的宗教信仰也如同語言一樣,幾乎是集世界之
大成,生活在這個島上的人,也就都有機會和擁有不同宗
教信仰的人接觸,很容易就可以獲得各種宗教的書籍與
經典,從而瞭解其教義教規,並知曉其各種傳說典故與神
名,一個家庭的組成份子裏,分別信仰著三種以上的宗教
,在臺灣並不是不可能之事。在這個彈丸小島上,全中國
三十五個行省的人士,這裡幾乎都找得到,全中國6363個
姓氏當中,這裡就佔了1964個,僅有一人的姓氏,多至253
個。原住民九族,語言、風俗各個不同,來臺數代的漢人
移民,人人身上幾乎都混有平埔族的血液,葡萄牙人、西
班牙人、荷蘭人、日本人甚至英國人、法國人、美國人
、俄國人都曾經在這個島上或留下地名,或在史冊裏插
上一腳,真是漪歟盛哉!若再談起特殊的地理環境、野生
動植物更沒完沒了,全球再難找到像這樣的一個地方。
    對於文字學和音韻學,敝人本是一名門外漢,基於自
身興趣所在的因素,三姊師專的教材如<文字學概要>等,
也取來據為己有,此外又瀏覽過董同龢先生的<中國語音
史>,與周法高先生的<中國語文研究>,濮之珍先生的<中
國語音學史>卻是直到最近方才購得,但是我對於等韻圖
實在是興趣缺缺,甚至到現在依然摸不清楚各種形形色
色的聲調符號,然而最令我感到慶幸的,也就是因為我沒
有陷入這一堆爛泥淖中,否則就會如漂浮在茫茫大海中,
不知何去何從,而無法游到彼岸。另外,又由於敝人無任
何師承,也就沒有必要揹負任何傳統的包袱,更要緊的是
敝人家境小康,園放差堪渡日,十餘年來悉心研習易
理,培養出強烈的懷疑、批判的精神,絕不人云亦云,遇
到事情比較能夠以客觀的態度,多角度的予以看待,宏觀
的胸襟尤其是免不了的!紀曉嵐的<閱微草堂筆記>、薩
孟武的<從西遊記看中國古代政治>與<從水滸傳看中國
古代社會>、潘立夫的<中國人智慧的發軔>、李則芬<汎
論司馬光資治通鑑>等書,對我人格的薰陶與治學的方法
影響極大。當然,幫忙我探索出種種難題的最有力法寶,
仍得歸功於賴清聖祖下令編成的<康熙字典>。
    <說文>:「媧,古之神聖女,化萬物者也。」<太平御
覽.卷78>引<風俗通義>云女媧摶黃土作人,相傳人類始
祖名曰女媧,實即最原始之圖騰名,所有一切名詞皆女媧
一語所衍生,再由音生義,此一真象放諸四海而皆準。上
古中國人本亦操複音語,奉龍為圖騰,女媧分化出龍、鱷
兩音,龍即是鱷。<山海經.東次三經>:「薄魚一目,其音
如歐,見則天下大旱。」歐音近鱷,鱷魚能發出嘔嘔嘔的
聲音,這也是人類最早發出的聲音。鱷不輕易遠離水澤,
若見之於平地必是天下大旱,鱷四腳匍匐在地,故庶人謂
之匹夫、英語謂嬰兒曰Baby。匍匐音叶蜉(蟻也)、
(鳥名)、跋扈(橫暴)、倍阿(神名)、(稻也)、魃
魊(鬼名),音轉為薄魚、蛦(鳥名)、猼訑(獸名)、僕
射(官名),又音轉為咆哮(怒叫)、貔貅(獸名)、贔屭(獸
名)、鼻息(國名)、勃谿(吵架)、伏犧,<詩.大雅>:「旱
魃為虐。傳:旱神也。」伏犧通作宓犧。
    <史記.三皇本紀>:「女媧氏有神聖德,代宓犧,立號
曰女希氏。」女希實即女媧音轉,媧可音轉為希,故圭加
田為畦、鬼加虫為螝、呼古文作戲、為加女為媯加革為
,傳說女媧乃是伏犧之妹,<路史.後記二>引<風俗通>:
「女媧,伏希(犧)之妹。」或謂伏犧、女媧為夫婦,盧仝
<與馬異結交詩>:「女媧本是伏犧婦。」武梁祠畫像有
女媧、伏犧交尾圖,武梁實即女媧倒裝,女音近牛、媧音
近物,故凡生天地之間皆謂物,日語謂牛的正音叶伏
犧。<繹史.卷二>引<古史考>:「伏犧制嫁娶,以儷皮為
禮。」又引<風俗通義>:「女媧禱祠神祈而為女媒,因置
婚姻。」足見兩者所做的工作,都是有關滋生繁衍人類
的。女音近儷,女媒音近黎甿(庶民),實亦女媧之音轉。
女媧倒裝為葫蘆、忽律或(鱷之別名),又音轉為
苡(薏苡)、婆苡(族名),<集韻>:「苡,又音似義同。」
又音肆(貄),故、婆苡又音叶伏犧。
    伏犧、女媧分別扮演男女兩性的開闢祖,人類社會
演進的步驟,無不先有母系社會,再過渡到父系社會,女
媧一音需經幾番轉折始音轉為伏犧,伏犧倒裝為夏后,伏
音近父、媒音近母,夏朝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父位傳子
立不復代的朝代,人類文明發展過程,至伏犧已進入父系
社會。葫蘆音叶蒲盧(細腰蜂)、Poros、匏蘆、博勞(鳥
名)、駁犖(采點)、紕漏(疏略)、暴爍,希臘語謂海峽曰
Poros,以其形似葫蘆腰也;<廣韻>:「伯樂相馬,一作博
勞。」駁牛采點犖犖分明,無怪乎善相馬的伯樂一見即
看出紕漏。爍又音犖或作樂,<爾雅.釋詁>:「毗劉,暴樂
也。疏:木枝葉稀疏不均為暴樂。」爍本音鑠,暴爍音叶
伏犧;爍又音藥、樂又音岳,均叶音媧。
    <揚子方言>:「人之初生謂之首。」龍首,山名,在
甘肅省;<書.禹貢>:「壺口雷首。疏:在河東蒲縣南,
一名首山。」牛首,鄭邑,見<左傳.桓公14年>,龍首、雷
首、牛首俱音叶女希,<太平御覽.卷78>引詩<含神霧>:
「大跡出雷澤,華胥履之,生宓犧。」圭加金為銈,音近
跡,伏犧音訛為華胥,蛇音近希,史傳記載伏犧、女媧形
貌均是「人面蛇身」、「龍身人首」、「牛首人身」之
類,皆由音諧產生之附會。媧又通作蝸,<禮.明堂位>:「
女蝸之笙簧。」英語謂龍的Dragon音叶女蝸、厲鬼,倒
裝為夔龍;日語謂鱷魚的、日語謂鬼的皆為女
媧倒裝,而龍的古文又以靈加鬼作,在上古人心目中的
鱷直如鬼魅。全球人類本同出一源,Dragon又音近雷公,
葫蘆兄妹與雷公,是苗、傜創世紀神話中的主角,<廣博
物志.卷九>引<五運歷記>曰:「盤古之君,龍首蛇身。」
傳說開天闢地的盤古或盤瓠,則匍匐叶音。
    <說文>:「嫛,婗也。」<釋名>:「人始生曰嫛婗。
」<集韻>:「嫛,音伊義同。」伊為第三者的指謂,又為
發語辭。<廣韻>:「嘔,聲也;嘔,小兒語也。」<字
彙>:「歐,吐也。」<正字通>:「同。又,方書有
呃逆症,氣逆上衝作聲。」<易.困卦>:「上六困于葛,藟
于臲卼。疏:臲卼,動搖不安之貌。」<書.泰誓>作杌,
韓愈<贈劉思服詩>作兀臲,一本作卼臲,亦作兀臬,女媧
音轉為嘔、臲卼、女巫、女娃、弄瓦(生女)、女孩、
諾亞(Noah),倒裝為阿拉(Allah)、阿娘、(女人)
、月娘或月亮、應龍、嬰蜺(蟲名)、嘔、嘔、呃逆
兀臬、瓦弄(地名),分化出你、我與龍、鱷兩音,故<唐
韻,集韻>並:「,又音倪義同。」;韓愈<進學解>:「常
兀兀以窮年。」兀兀不動貌,本形容鱷;為逆本字,<集
韻>:「,與魄通;,又音粕義同。」<六書正>:「
俗作、鱷。」魄又與粕同,象鱷形,分別自女媧、匍
匐得音,<正字通>:「,古戟字。」戟音同魕。回教云
上帝名阿拉,耶教謂人類源自諾亞的方舟。
    女媧又音轉為霓虹、雷公、靈官(神名)、諾皋(神
名)、尼古拉(Nicholas)、尼加拉(Niagra瀑布)、老君
、連襟(姊妹之夫),倒裝為夔龍、可蘭(經名)、姑娘、
Girl(女孩)、躨跜(虯龍動貌)、穹窿(天勢)、伉儷(配
藕)、豐隆(雷師)、鳳鳥(歷正)、虹蜺(析翳)、豢龍(氏
族)、蠖略、符籙、法老,分化出龍、鳳二音。<篇海>:
「同虹。」<古音略>:「,音臬,義與霓、同。」
此乃中國上古人操複音語之明證。夔音近圭,故<玉篇>
云:「圭為龍文。」揚雄<甘泉賦>註:「蠖略蕤綏,龍行
貌。」閩南語形容戒慎惟恐造次曰「蠖略兒」。兀臲又
音叶五雷;連襟倒裝為妯娌(兄弟之妻)、織女(星名)、
黔雷、青牛、牽牛(星名),道教尊騎青牛的老子曰「太
上老君」,其符籙又稱五雷令。古埃及統治者號曰法老
王;尼古拉為俄皇稱號;塞北游牧民族稱眾汗之汗音近蝸
曰古兒汗!<禮.曲禮>:「諸侯自稱曰寡人。」<禮.玉藻>
:「凡自稱小國之君曰孤。」孤、寡皆音近蝸。
    司馬相如<大人賦>:「左玄冥而右黔雷。註:黔雷,
黔蠃也,天上造化神名。」<後漢書.司馬相如傳>:「前
長離而後矞皇。」<史記>作湟,音同道教謂天庭至尊
的玉皇,耶教謂上帝的耶和華(Jehovah)及謂人類之母的
夏娃(Eve)均音叶玉皇,而亞當(Adam)與伊甸(Eden)則音
叶玉帝。<揚子方言>:「蚰蜒或謂之。」<類篇>:「
螹,龍無角。」黔雷、長離、、螹、琴如皆一
音之轉,<公羊傳.定公八年>:「甲起於琴如。註:琴如,
地名。」古希臘謂織女星曰天琴座。月亮音近閩南語謂
牽牛的牛郎、南洋Palare島上土人稱月亮的Kuling、古
波斯語謂月亮的Gurrah,西洋謂天琴座的Lyra則音近律
呂、牛郎。西洋謂獅子座的(Regulus軒轅大星)、謂半
人馬座的(Rigil Kent南門二)、謂獵戶座的(Rigel參宿
七)皆音叶女媧。<爾雅.釋天>:「降婁,奎婁也。」夔龍
又音轉為奎婁、蛟龍、虯龍、麒麟、精靈、降婁。
    <禮.月令>:「仲春之月,以太牢祠于高禖。陳澔曰:
高禖,先禖之神,高尊之之稱,變媒言禖,神之也。」凡相
因而至亦曰媒,<文中子.魏相篇>:「聞謗而怒者,讒之囮
也;見譽而喜者,佞之媒也。」故衣物、食品等因潮溼而
蒸發腐爛音同媒曰霉。伏犧倒裝為溼婆(Shiva神名),音
轉為先媒、薩滿、廝乜、羨門、仙門、沙門、沙彌、神
明、玄冥(神名)、下謀(神農之樂)、司馬爾(神名)、妖
魔、瘞霾(祭地)、Yama(閻王)、雲門(黃帝之樂)、雲夢
(楚之郊禖)、王母(神名)、嫛彌(嬰兒)、(山)、阿門
(Amen)、我們。北亞細亞的原始宗教曰薩滿教,薩滿
又倒裝為耶教大型禮拜儀式之稱的彌撒(Mass);<史記.
秦始皇本紀>:「入海求羨門高誓。註:羨門,古仙人。」
佛教謂僧侶曰沙門或沙彌；西夏語謂「巫」曰「廝乜」，
見<遼史>;印尼爪哇島人民普遍崇拜司馬爾;耶教謂願這
事成就的阿門音近阿曼(Oman)、葉門(Yemen);匍匐、瀑
布音轉為拜禡(羅羅巫師)、筆瑪(擺夷巫師)、瑪猛(擺夷
總巫師)、Bible(聖經),又音轉為麥加(Mecca)、魔鬼、
麻姑(神名)、黃姑或河鼓(牽牛星),倒裝為高禖、郊禖,
全人類進展至有宗教信仰大致在同時。
    龍媒,駿馬也,<前漢書.禮樂志>:「天馬徠龍之媒。
」杜甫詩:「有能市駿骨,莫恨少龍媒。」女媒、龍媒、
老母、儺母、雷母、黎甿一音之轉,倒裝為牟尼(佛號)
、摩尼(教名)、彌勒(佛名)、默娘(媽祖)、Bini(爪哇
語謂女人)、彌麟(人民)、瑪俐亞(Virgin Mary)、維娜
斯(Venus金星;神名)、馬那(圖騰的原質)等。澳洲東北
方的土著謂「鱷神」曰「巴魯」;印尼蘇門答臘的土人
謂「龍后」曰「Baru Saniang Naga」。英語謂「鬼」
的「Ghost」,前二音音叶謂「耗鬼」的「夔魖」,與謂
星氣的「歸邪」。英語謂男巫的「Wizard」音叶「巫祝
」;謂女巫的「Witch」則音叶「巫覡」。麼些語謂巫師
的「東巴(Tomba)」音叶蒙古語同指謂的「帖卜」,倒裝
為凱達喀蘭語謂女巫的「Patauw」、佛教徒至尊之稱的
「Buddha〈佛陀〉」、滿洲語謂女巫的「姆達〈Muta〉」；
英語謂魔鬼曰「撒旦(Satan)」，相傳專門治鬼的東嶽「
泰山」是其倒裝。有爪哇大伯公之稱的司馬爾〈Semar〉
音英語謂救世主的「Saviour」。伊斯蘭〈Islamism〉
的前二音音叶巫術;穆斯林(Moslim)的前二音音叶彌撒
(Mass)。古波斯謂月亮的Gurrah,音近閩南語「月娘」；
印度謂閻羅王的「閻摩(Yama)」音叶妖魔、惡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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